织瑜ailec

佳木斯在下雪

【CA】可丽饼、苹果糖和他们的第一个吻

-恋爱日常向放心食用 还有点沙雕

-纯情老蛇和软萌老司机(x)天使出没!!


“旅行?”克劳利躺在沙发上,皱着眉头质疑亚兹拉斐尔的提议,“开玩笑吧,你真想那样?都没有任务指标了,你跑去干什么,给世界另一头的蠢家伙们祈个福?”

“不是一回事啦。”亚兹拉斐尔眨巴着眼睛,“你知道……巴黎的可丽饼的确很棒。”

“就为了可丽饼?你曾经差点因为它——”

“还有马卡龙。”

“听着,天使——”

“还有慕斯蛋糕和焦糖布丁!克劳利,你绝对想不到——”

“……行吧。”克劳利认命地叹气,“诱惑成功了。”

“噢,我可没那么说。”亚兹拉斐尔脸上大写的“得便宜卖乖”,笑嘻嘻地望进恋人的金瞳,“我是天使,天使不会诱惑。”

明明就很会。克劳利在心里嘀咕。


火车一路颠簸晃动,透过车窗能够看见原野与湖泊,阳光透过窗倾泻而下。气氛很温柔,直到克劳利伸手把窗帘全都放下来,并且抱怨太强烈的阳光让他不舒服。


亚兹拉斐尔拒绝了克劳利提出的建议——“你拉着我手,三秒钟就能到全巴黎最棒的餐厅”,坚持跟人类一样正常地完成旅行。这让克劳利很沮丧,主要是他建议的前半句没被采纳。

车上亚兹拉斐尔左顾右盼,职业病地探寻有没有需要帮助的人。几乎整个车厢都在瞌睡,要么就是聊些无聊的话题,他转过头,最终靠在了椅背上。

克劳利偷瞄一眼旁边人的表情:“坐车很无聊吧?都说直接行个奇迹过去不就行了。”

“那不行。不能滥用奇迹。”亚兹拉斐尔嘟嘟囔囔,然后无比自然地打了个哈欠,“也不无聊……好困。”

“天使会困吗?”克劳利稍微困惑地说到一半,肩膀上忽地一沉,亚兹拉斐尔软乎乎的头发撩得他脖颈发痒,他的天使恋人像真正的人类一样在他的肩上睡着了。克劳利动弹不得,伸手戳了戳亚兹拉斐尔的……脸。

手感真好。


克劳利维持着僵直的坐姿,百无聊赖地想着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要怎么做才好。亚兹拉斐尔的气息不断打在他脖子上,让他有那么点害羞,脸像烧着了似的逐渐发烫。

亚兹拉斐尔太烫了。他想。教堂都能使他烫得难以忍受,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天使靠着他。一定是这样。

不过也很香。由于凑得近,亚兹拉斐尔身上那种混杂着奶油味、可可香味和古龙水味的气息更加明显,克劳利称得上是贪婪地做了个深呼吸,他真喜欢这味道。

“明显(Obviously)不会。我们不需要睡眠。”大概五分钟后,亚兹拉斐尔突然开口接上话头。

“……你他妈压根没睡着吧?”克劳利不满地终于伸手推开他。“明显没睡着。”他拿腔拿调地学对方口气。

“噢克劳利,”亚兹拉斐尔笑得让人责怪不起来,“我只是突然想学学人类情侣。”他抬手指了指左前方的两人,一人靠在另一人肩上睡觉。

“拜托,你真无聊。”克劳利揉了揉发烫的脸颊,打了个响指,女生的头应声往下一倒,怒气冲冲地质问旁边那男的为什么突然抖肩。

“……你也很无聊。”亚兹拉斐尔忍住笑板着脸说。


巴黎的餐厅里有股特有的香甜气息,钢琴声伴着玫瑰花香扑面而来,亚兹拉斐尔眼睛亮了亮,有点像小孩儿。不过他的眼睛没往钢琴或者其他地方瞟一眼,径直走到奇迹般空出来的二人座位那里开始翻菜谱。

克劳利撑着头,透过墨镜看着恋人满足的表情,不自觉地也有些嘴角上扬。

阳光不偏不倚落在亚兹拉斐尔身上,软乎乎的金发与挺立的鼻尖被渲染得很好看。当亚兹拉斐尔再次邀请克劳利“真的不尝尝吗很棒的”,他哼了一声,说我饱得很。

阳光有时候也不是坏事。


在日本他们赶上了一场烟火大会。到达时将暮未暮,本来想找家寿司店,路上遇到一群穿着浴衣的年轻人,似乎都在往一个方向赶。亚兹拉斐尔左顾右盼,小声问克劳利:“为什么大街上有人穿浴衣?”

“去洗澡吧。”克劳利说,“几个世纪前就有公共浴室这种东西了。”

“……噢这我还是知道的克劳利。”亚兹拉斐尔耸了耸肩,“我是问为什么突然这么多人穿啦。你看到了吧,刚才那一群人?”

克劳利也想不明白,他不怎么来日本办事。他说:“那就跟上去看看吧。”

而后才发现是烟火大会。一群人站在下面望着天空上的烟火噼里啪啦爆炸的那种。克劳利觉得实在有失恶魔形象,如果以前他会诱惑个别火花偏离方向炸伤点人什么的,现在他没这个心情——天使看到了又要大惊小怪地紧张——他转头问亚兹拉斐尔,还进去看吗?

亚兹拉斐尔的蓝眼睛亮亮的,相当坚定地点头。

你想看?克劳利挑起半边眉毛显出有点惊讶的样子。

亚兹拉斐尔咽了下口水:“想吃苹果糖。”



“所以为什么你会知道苹果糖不知道烟火大会。”克劳利望着啃苹果糖的亚兹拉斐尔嘴边有点糖渣,撩拨得他心痒,不得不说点废话抑制心里的情感。

“我知道烟火。”亚兹拉斐尔含含糊糊地说。“挺好看的,就是有点吵……在上面的时候能看到。”

“我在天堂的时候还没有这东西。”克劳利说。



烟火在空中绽开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微妙的沉默,绚烂的颜色引发了人群间小小的骚动,有人在说“开始了开始了”,有人高举着相机拍照,有人藏在人群里偷瞟着队伍另一头的暗恋对象。


“我感受到了爱。”亚兹拉斐尔微笑着说。

“而我正相反。”克劳利说,“我感觉不太妙。”


话音落下没多久,顶多五分钟,原本只有烟火绽放的夜空忽地乌云密布,紧接着就是雷电不由分说地划开苍穹。用不了多久第一滴雨落在他们的脸庞上,而后更加迅猛密集。人们忽地四散开来,三三两两地挤到小商铺里避雨。

“下雨了?”亚兹拉斐尔的反应慢半拍,他第一反应是皱起眉头看向克劳利,“不会是你干的好事吧?”


“向撒旦发誓这和我无关。”克劳利耸耸肩。雨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,他打了个响指,所有的雨霎那间静止在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弧线。远处最后一丝没有消逝的花火停在空中,人们的抱怨与惊叫声戛然而止。亚兹拉斐尔手上还拿着没吃完的苹果糖,小声地抱怨,那怎么突然下雨难道商铺也要关门了……


克劳利的墨镜上已经水汽朦胧。气氛太潮湿又太温柔了。他眯起墨镜后的眼睛,他说:“我能诱惑你吗天使?”由于紧张句尾是哑的,可雨声也被静止了,他低声的请求显得格外清晰。

亚兹拉斐尔睁大眼睛看着他,而后笑了,说:“你明白吧,一个恶魔会犹豫要不要去诱惑……从本质上看,他的确非常善良——”

克劳利大约用了半秒钟的时间犹豫,而后一把摘掉墨镜,扯过亚兹拉斐尔的胸口鼻尖对鼻尖。那么用力,明明是在假装生气,而亚兹拉斐尔从未感到他如此被需要着。在无数静止的细长雨丝中,克劳利低下头亲吻了亚兹拉斐尔。


一个绵长而不知其归宿的吻。吻到超过了静止时间的时限。当烟火气与纷扰声再度萦绕,他们淋着人间的一场不合时宜却恰到好处的大雨从甜蜜中抽身,窘迫地立刻分开奔向最近的酒馆避雨。


克劳利的头发全湿透了,一点都不酷,他喘着气大半天不敢看亚兹拉斐尔,甚至懒得行个奇迹改变装束。他一边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酒杯,一边嘀嘀咕咕:“你是不是看出来了?”

“嗯?”亚兹拉斐尔嘬着酒看他。

“就是,”他尴尬得开始结巴,“刚才,呃,雨中的那个。”

“噢那不是很明显吗。”亚兹拉斐尔说,“人们想亲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是藏不住的,帮你一把。”

“…………亚兹拉斐尔!!”

你他妈还是个天使吗我操!!!

克劳利一边想破口大骂一边想变成原型钻到桌子底下,最终他选择喝酒把脸埋到杯子后掩饰脸红。



后来他们都喝醉了,在一场被暴雨中断的烟火大会中,他们坐在避雨的小酒馆里,谁也没提让雨早些停,谁也没把酒精导出体外,和酒馆里的所有人类一块儿大声讲话。


后来反正亚兹拉斐尔是吃到了寿司的。


后来他们会结束旅行回到家里。克劳利寻思着这么久不回去那些绿植都快懈怠得枯萎光了。不过没关系,只要他瞪几眼,没有哪株植物敢继续弯腰曲背的。亚兹拉斐尔不太赞成这么做,他偶尔会给那些可怜的小家伙们唱圣歌使它们抖得没那么厉害。不过克劳利会嫌弃圣歌辣耳朵。


这是个不错的家。是书店与公寓的结合体。外观看上去还是个其貌不扬的旧书店,门上总会贴着胡言乱语的时间表,店主看着慈眉善目但每句话好像都在求着顾客别买书。没人知道往里走一点会不知不觉通向装修风格挺暗黑的高级公寓,墙上贴满摇滚乐队的海报。办公桌上放着一台最新款电脑,和一部只有亚兹拉斐尔留言的答录机。



人间挺好的。克劳利有时会发出这种感慨。虽然动荡,虽然有些人虚伪得让你怀疑究竟谁是恶魔,虽然伦敦成天没完没了地下雨,虽然人类老是想从压根不想卖书的书店买走书、或者成天八卦戴墨镜的家伙是瞎了呢还是黑手党头目之类的,他仍然感觉人间还不错。





人间本不该令我这么欣喜的,但是你来了。




End

后记:

看烟火大会碰上大雨是在微博上看到有人分享的经历,感觉很浪漫就借了个梗嘿嘿。

最后一句是出自北岛的诗。哎呀这个句子,我看到第一眼,这他妈就是他俩啊还能是谁啊!!遂爆肝(x)

这篇完全是傻缺情侣谈恋爱啦wwwww老蛇真的很纯情 好可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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